群臣嘩然,恭親王不悅的轉過身子,看著那個宋太安,宋太安儀表堂堂,五柳長須,雙膝跪在金磚之上,面容剛毅,目視端坐丹陛之上的皇帝,透過皇帝的身子,眼睛直視明黃色紗屏之後的大紅色身影,恭親王看了看殿內各色人等的表情,有不少翰林學士御史眼裡露出別樣的表情,心下咯噔一聲,“今個朝會並沒有你的折子,還不退下。”
宋太安雖然大腿一直在抽動,可面色不改,大聲的說道,洪亮的聲音在養心殿正大光明的牌匾下回響,震的惇親王肩膀抖動了一下,卻還在假寐之中,“今日乃是同治九年第一次大朝會,母後皇太後和皇上面見群臣,本官乃是禮科給事中,建言獻策,乃是微臣的本分,今日又是朝會,天日昭昭,就算微臣並沒有折子,也可以當面殿諫!為何要退!議政王雖然是主持朝政,卻也不能不依法度行事,尊規矩當差!”
“咳咳,”殿內又有了別的聲音,眾人抬起頭看去,原來是許久不說話的大學士倭仁,倭仁這幾天被世人嘲笑不敢去總理衙門任職故意摔斷腿,頭發早就已經花白,除了往日修撰《文宗實錄》以外,非大朝會不不出現,就算出現了也是隨班跪拜山呼萬歲而已,從來不說話,今日卻是說話了,“寶中堂說的極是!宋太安,下了朝,你自然要去都察院自領處分,不過,寶中堂,”倭仁眯著眼,“宋太安只是心憂朝政,雖然程序上有些瑕疵,可並不是無的放矢,今日的貿然必然事出有因,為何不讓大家伙聽上一聽!寶中堂如此氣急敗壞,豈不是有做賊心虛的嫌疑?”
東閣大學士徐桐也跳了出來附和,身後的一群御史們也連連附和。只急的在正二品堆裡的左都御史董元醇滿頭冒汗。





